在筹备婚礼时我多印了几份请柬,送给我的老朋友们。自从回国后的那天晚上,我已经许久未曾联系过他们了。
我打电话给了刘奕彤,她还是如同当年那样,永远将手机黏在手上,一有震动便立马查阅。
拨打出的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。刘奕彤听到我的声音又惊讶而又欣喜,她说:“我们都以为你也出事了,还好你一切平安。”
随后她滔滔不绝地讲述了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发生的种种事情。
我得出了几点信息,譬如说,宋小森的尸体裸着被发现在黎明桐在张惟杰会所的包间内;
再譬如,张惟杰将黎明桐打成了残废,随后因惧怕黎明桐在日本的父亲动用私刑,而离家出走,至今杳无音讯。
“嗯,还有一件事。这事涉及的层面太广了,在圈子里消息是被完全封锁住的,只有我们几个私下传过。”
她停了停,吞吞吐吐地说道,“冯可枫和贾梦茹在两个月前都被检查出得了艾滋病。可枫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,贾梦茹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,可她在过了一个礼拜后也走了。
我们都怀疑她是自杀,有可能是明白自己的宿命,也或者是黎明桐和冯可枫都离开她了,哦对还有她的父亲。
至于张惟杰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,当时宋小森去世时张惟杰的情绪很反常。成天嘴里嘟囔着“有欠就有偿”,我们都劝他不要冲动,可他还是做了。
他倒是替宋小森出了口气,不过我听说黎明桐伤的很严重,好像是伤到了脊椎,下半辈子怕是要瘫痪了。这事闹得挺大,黎明桐他爸都从日本过来了。
唉,希望惟杰平安吧。”
我们都心知肚明,不好的日子要来了,准确的说,是已经来了。
那晚下着凶猛的大雨,老天像是要将所有的积水全部都呕出来。
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久久不见睡意,我拉开了窗帘的一角,欣赏着老天矫首弄姿般的发泄。木棉树也被打的变了形,有些脆弱的花经不住折磨,连着树枝一起掉在了草坪上。
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,嘴巴里发着苦味,舌头在口腔中找不到藏身之处,就连牙龈也是土藿香的味道,我打小就惧怕这个味道。
我从床头旁抽屉的最上层拿出了一瓶安眠药,这是我四年前在香港买的,到今年是保质期的最后一年,药瓶已经见底了。
我含了一粒,没有喝水就生吞了下去。
随即我便失去了意识,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被带到了个陌生的旧仓库。我站在楼梯后面,身后的人大力地将我的头按在楼梯镂空的缝隙里。
刘奕彤和张惟杰也在,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二三四,五个蒙着脸基尼的黑衣人,各个握着把匕首,他们面前卑微地跪着个男人,被蒙上了眼罩。穿着打扮很眼熟,可我就是认不出那是谁。
刘奕彤上前拿掉了他的眼罩,这下我认出来了,那是我一年前在会所见过的,他曾与贾梦茹合唱过《隔墙花》。他叫黎明桐,是贾梦茹在中学时的日本男朋友。
我完全明白了,是张惟杰找到了害死宋小森的凶手,而他曾说的那句“有欠就有偿”是无比认真的。
张惟杰揪住了他的左耳朵,将匕首举过了他的头顶,然后猛地插下去。
黎明桐侧身倒在了地上,伤口不偏不倚地贴在仓库乌黑的地板上,霎时,灰尘四溅,血水顺着他脑袋的各个方向放射地溢出来。
他左耳朵的耳垂上带着三只克罗心的耳环,张惟杰将那只昂贵的耳朵扔在他的脸上。
“不要!”我下意识地惊叫着,忽然一股凉气从背后冲上头顶,我惊慌得全身发颤。等我再次醒来时仓库已经不在了,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,我看了眼手机屏幕,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。再仔细审视四周时,一切都是我熟悉的卧室样子。
原来只是梦一场。
幸然,只是梦一场。
我按照往日的习惯洗漱好,换上得体的衣服。姜叔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摆在桌上。我的父母还没睡醒。
“可思早。”
“姜叔早。”
姜叔为我到了一满杯热豆浆,然后将电视调到了晨间新闻。
“今日凌晨一位雁塔村的村民在灞河的下游边发现了一具男尸,经验证,该男子确定为瑞杰章夜总会的总经理。经法医确认,该男子死于三天前,身上多处变大痕迹,左侧肋骨粉碎两根,膝盖处呈现藏青色淤青。警方正激励追查真相,如有目击证人或是相关知情人士,请…”
“张老板的儿子张惟杰,瑞杰章夜总会的总经理被人害死了。尸体已经漂到灞河的下游去了。” 姜叔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可思,你...”
“是,他是我的那位高中同学。不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,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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